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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中國藥科大學80周年校慶上,一群年過半百的老校友笑盈盈地站在校慶背景板前合影。

他們都是藥科大學的知名校友,既有藥學方面的專家、學者,也有企業的老總。 

站在C位的是58歲的孫飄揚, 其貌不揚的他是恒瑞醫藥的董事長,也是身價445億的超級富豪。

當然,在這樣一群身份不凡的同學中能獲得眾星捧月般的關注,并不僅僅因為有錢,更多的是他從一位普通的藥廠技術員成為“中國藥神”的傳奇經歷。

而他執掌的恒瑞醫藥,更是從一家不知名的小制藥廠發展成中國醫藥企業中的王者,市值一度超過5000億元。

兩年后,一部《我不是藥神》上映,人們從故事里中知道了“仿制藥”和“創新藥”的概念,也了解到彼此研發和價格上的差異。 

而孫飄揚已經在仿制藥和創新藥領域耕耘了26年。

1982年,24歲的孫飄揚從中國藥科大學畢業分配到連云港制藥廠做技術員。

同年,女友鐘慧娟畢業于徐州師范大學化學系。因為老家就是連云港,她跟著孫飄揚回家鄉當了名中學化學老師。 

孫飄揚性格內向,平時話不多,沒事總泡在實驗室,在廠里的存在感近乎為零。

有存在感也沒啥用,連云港制藥廠是個技術實力較弱的小廠。除了幫大藥廠做做灌裝和粗加工,拳頭產品就是著名“三件套”:紫藥水、紅藥水和土霉素,既沒技術含量,更沒啥利潤。 

幸好此時的大學生還算是個“金字招牌”。

在八十年代干部年輕化、知識化的政策影響下,孫飄揚先是被調到市醫藥工業公司做科技科副科長,隨后又榮歸連云港制藥廠任副廠長。

1990年,32歲的孫飄揚順利轉正成為廠長,可制藥廠已到破產邊緣,賬面資金不足十萬。 

性格內向不代表沒想法,眼看廠里這樣混吃等死不是辦法,孫飄揚提出要轉型生產新藥,提升企業競爭力。

廠里老員工不干了,藥廠是個小廠,生產點紅藥水就得了,哪有資金和技術研發新藥?再說,萬一失敗了算誰的?

有時候,話不多的人往往脾氣最倔強。

孫飄揚堅持自己的想法,覺得藥廠混得如此潦倒,就是因為沒技術,沒實力,不搏一把,這個廠早晚倒閉。

在員工大會上,孫飄揚激動地表示:“沒有技術,命運就在別人手里。而我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孫飄揚的話很真誠,可職工并不買賬。爭執半天,大伙覺得反正你是領導,你說了算……要是失敗了,這個“鍋”也得你自己來背。

說歸說,可開發什么新藥,孫飄揚很猶豫。

依照連云港制藥廠的技術實力,太高科技的藥玩不轉;可開發普通藥,利潤低,回款周期又長,競爭也激烈。 

找來找去,有人給他推薦了一款美國醫藥公司在十年前研發成功的抗癌針劑VP16。 

這款注射液對抑制腫瘤細胞有特效,在國外有較多臨床應用,可國內還屬于空白。

孫飄揚想到新藥的市場前景有些激動,頭腦一熱就花重金買下這款藥劑的專利。

而這,是一切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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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孫飄揚拿到詳細的藥品生產說明,他徹底傻了眼。 

這款藥是針劑,對生產線和存儲有著嚴格的要求。對比自己藥廠的生產設備和環境,起碼還得花一大筆資金改造才能達到生產要求。

可此時的藥廠賬上資金已經不足,如果VP16抗癌藥不能順利投放市場獲得效益,就將瀕臨倒閉,幾百號人都得沒飯吃。 

無奈之下,孫飄揚拉著技術人員琢磨許久后,有了主意:針劑歸針劑,可起作用的是其中的藥物,要是開發成軟膠囊劑型,同樣也能保持藥效。 

不得不說,他們還真是敢想敢干。且不說這樣的改動是不是違反了授權,單是將注射液劑提純為膠囊藥劑,這個過程擱現在都是大工程。

孫飄揚不僅干了,還真的開發出VP16抗癌藥軟膠囊。

改良后的VP16藥效到底如何,現在很難知曉。

可因為中國腫瘤醫療行業早聽說過這款進口針劑,現在有了價廉物美的國產軟膠囊,到處在瘋搶,達到供不應求的狀態。 

VP16抗癌藥軟膠囊推出市場后,連云港制藥廠在腫瘤藥物方面不僅填補了空白,也賺到了上百萬的利潤,一舉翻了身。

也是從VP16抗癌藥開始,孫飄揚開始意識到腫瘤藥物巨大的市場“錢”景。

1992年,孫飄揚先是以廠里全年的營收120萬元買了中國醫科院藥研所開發的抗癌新藥——異環磷酰胺的專利權;接著又貸款1000多萬建起了建筑面積2900平米的研發大樓。 

因為之前的膽識和魄力,廠里這次沒人再對孫飄揚的舉動有啥質疑,只想跟著這位“能人”再多掙點錢。

1993年,國家開始對醫藥進行產品專利保護,明確了創新藥及仿制藥的專利保護期和生產時效。

也是這年,時任羅氏制藥南美區總裁的威廉·凱樂在浦東新區招商負責人的陪同下來到張江附近,眼前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農田。

威廉是來這里勘查地形,他們將在這里興建面積近3萬平方米的羅氏藥業上海公司,而他們將成為中國“藥谷”的第一家入駐外資藥業。 

實事求是的說,用一句“缺醫少藥”形容此時中國的醫療行業并不為過,甚至中國藥品市場和國外的藥品市場更是兩個不同維度的世界。 

創新藥就先別說了。

國外所謂的仿制藥一般是指對創新藥的“仿制”,除了沒有專利,好歹藥理和藥效成分差不多。

可國內的仿制藥因為封閉太久,僅存不多的西藥種類幾乎是國外仿制藥的“孫子輩”,也就是仿制藥的仿制藥,有的藥還可能隔代更久遠。

因此,改革開放后,有國外醫藥公司來華投資辦廠,我們幾乎是敲鑼打鼓地歡迎。 

就連現在人人喊打的外企“醫藥代表”去各大醫院,都是院長級別的親自接待。不是為了錢,而是人家提供的藥品確實屬于碾壓級別,好醫還得配好藥,道理顯而易見。

作為剛剛起步的連云港藥廠,做創新藥還是做仿制藥,爭論還是有。

大家一致覺得還是做仿制藥好,雖然利潤不高,可保險啊。

孫飄揚卻認為,仿制藥可以讓企業生存,但絕不可能成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得兩條腿走路,走“仿創結合”的發展路徑,搞仿制藥同時也得去研發新藥。

這話今天看起來四平八穩,誰都會說。可在當時搞仿制藥不僅風險低,利潤也高,遠比投入資金搞創新藥劃算的多。

一款創新藥研發個十年八年沒成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要是碰到有力競爭者,那基本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將這筆錢和精力投入到仿制藥,不出一年就能獲得幾十倍的回報。

換句話說,誰都知道外資藥企要來了,自己那點本事自己都清楚。 

搞創新藥肯定干不過老外,這是所有人的共識。

可孫飄揚表示不信這個邪,他想從門檻最高的腫瘤藥物入手,打造中國自己的創新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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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孫飄揚意識到,隨著谷類消費量的降低,動物性食品尤其是脂肪攝入量增高以及生活習慣等問題,整個趨勢將會一直持續增高。

這背后有個令人不安的社會現實,隨著經濟水平提升,人民吃喝不愁,可相應的癌癥發病率也陡然上升許多。 

從1970年到1990年這二十年間,國內肝癌、肺癌、乳腺癌等患者數量從之前的10%上升到了21%。

可做腫瘤藥物在國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涉及的科研和資金實力太大,研發極其困難。大企業不愿意做,因為研發風險大,市場份額又小;小企業因技術不行,想做又做不了。 

為了生存,孫飄揚一面繼續做好仿制藥,一面投入精力在創新藥的研發上。

為了消化之前購買的異環磷酰胺專利技術,孫飄揚帶著團隊先后與上海醫科院、北京醫工所、天津藥研所等機構開展合作。

1995年,經過三年的試生產及臨床試驗,國產異環磷酰胺獲批上市,廣泛適用于睪丸癌、卵巢癌、乳腺癌腫瘤等重癥患者。藥品還于同年順利通過美國FDA認證,立即成為國內抗癌藥一款明星產品。 

所謂“一招鮮吃遍天”,靠著這款達到國際醫藥標準的抗癌藥,連云港制藥廠從蘇北小廠立即成為國內抗藥物領域的“領頭羊”,銷售額當年就過億。 

作為當時國企的負責人,賺錢是企業賺錢,孫飄揚自己其實并沒得到太多好處,還時時擔心這個職位哪天說沒就沒了。

就在這年,孫飄揚私下與一位香港人合資成立了一家名為豪森制藥的公司。因為自己國企廠長的身份,他讓妻子鐘慧娟辭職接手豪森制藥的業務。 

說白了,豪森藥業其實是孫飄揚留給自己的后路,夫妻倆日后的資本之路在此悄悄起步。

1997年,孫飄揚推動藥廠參與到當時轟轟烈烈的企業改制之中,改名恒瑞醫藥。

這一年,身為豪森副總的鐘慧娟帶領團隊研發出一款抗生素“美豐”。 

作為國內獨家生產的新型抗生素產品,美豐面世當年銷售就突破4000萬,被國家經貿委認定為“國家級新產品”。

豪森制藥的成功也給了孫飄揚信心,他投入兩億巨資建立了連云港研發中心,死磕腫瘤創新藥的研發。  

孫飄揚心里清楚,創新藥研發是很慢,可市場潛力巨大。眼看入世在即,仿制藥專利審核會越來越嚴,而創新藥這事總得有人做,自己只要開始,就會比其他人領先一步。 

此時,借助外企帶來的技術,國內藥品市場掀起了轟轟烈烈的仿制藥大生產運動。 

國內藥企通過上藥交會、找大醫院等途徑開始慢慢崛起,哪怕有些藥只賺個幾元到幾十元不等,可因市場需求量巨大,一樣賺得盆滿缽滿。 

孫飄揚這時卻有些犯難,搞創新藥研發,錢和人都少不了,自身那點資金根本不足以應付。

不管是研發還是維持生產,藥品制造行業的資金需求是巨大的,況且想吸引和留住人才的最好手段,還得靠股權激勵。

這些都迫使孫飄揚開始啟動恒瑞醫藥上市計劃。

2000年,憑著在國內抗癌藥物界的良好名聲,恒瑞醫藥登陸上交所,募資4.8億元。

拿到錢后,孫飄揚參考美國藥企標準,投資2億在上海建立了新的研發中心,從事創新藥的研發工作。

正是上海研發中心的成立,推動了恒瑞醫藥在創新藥領域的進程,旗下的產品陸續拿下國內20%的抗腫瘤藥市場份額。

恒瑞才剛剛起步,妻子鐘慧娟這邊的發展卻有些出人意料。

豪森在鐘慧娟帶領下,不僅開發了眾多產品,還通過FDA認證,開始將藥品投入到歐美市場。

如此高效的發展是因為豪森找到一條“捷徑”,也就是在國外新藥專利保護到期后立即開始仿制,生產國內最早的仿制藥。

這種行為并不違法,反而因不用承擔技術風險,又享受到產品自身的紅利,利潤不高可市場需求量很大。

比如影片《我不是藥神》中,瑞士進口藥格列寧售價高達3.7萬元一瓶,即便印度仿制藥也超過2000元/盒,可豪森生產的仿制藥昕維,進入醫保后的售價是624元/盒,立即被瘋搶一空。 

靠著諸多首款仿制藥,豪森這時期的銷售突飛猛進,大有趕超恒瑞醫藥之勢。 

這也給后來有人質疑豪森是恒瑞醫藥的“影子公司”和“藥界夫妻店”埋下了伏筆。

 

2001年,中國正式加入世貿組織后,狼終于來了。 

隨著國外藥企大批涌入,老百姓拿到的藥品里多了很多從沒聽說過的西洋名,藥費也貴了不少。

許多腫瘤患者也有了不少進口靶向藥可選擇,但是昂貴的藥價還是令每個患者家庭難以承受。

因為技不如人,國產腫瘤藥物在此時還悄無聲息。

對于孫飄揚來說,創新藥研發一直是慢工出細活,想急也急不來,還平添了很多煩心事。 

西方藥企入世后,不僅快速搶占了中國的醫藥市場,也盯上了靠仿制藥謀生的中國藥企,連恒瑞醫藥也栽了跟頭。 

2003年,世界三大藥企巨頭的賽諾菲因恒瑞醫藥仿制自己的“泰索帝”生產了仿制藥“艾素”,一紙狀書把恒瑞告上了法庭。

這場專利官司前前后后打了許多年,雖然沒傷到恒瑞醫藥的元氣,卻讓孫飄揚不勝其煩。

好在這年,孫飄揚通過股權分置改革,通過把股權轉讓給管理層建立的天宇醫藥等民企,終于成為恒瑞醫藥的實際掌控者,而他也堅定了將創新藥繼續下去的決心。

之后,恒瑞醫藥幾乎每年都固定將銷售額的10%用于產品研發,研發投入的資金已超過30億。 

2011年,對53歲的孫飄揚來說,算是苦盡甘來。

這年,恒瑞醫藥先后有五個非專利腫瘤藥產品在歐洲和美國被批準上市。

創新藥艾瑞昔布也終于研發成功并獲批上市,這款藥研發時間長達14年,耗去了大量資金和人力。 

2014年,艾坦(阿帕替尼)、硫培非格司亭等4款創新藥也隨之問世,成為國內腫瘤患者的福音。 

艾坦研發歷經十年,是全球首個晚期胃癌的抗血管生成藥物,也是晚期胃癌三線唯一標準用藥,獲得了國家“十一五”、“十二五”重大新藥創制專項成果。

恒瑞醫藥也從中獲利巨大,迅速躍升為中國醫藥行業的百億級企業。

56歲的孫飄揚苦熬了多年,也見了回報。 

不管孫飄揚當初研發創新藥是什么目的,恒瑞醫藥在腫瘤創新藥領域的成功,客觀上能夠抗衡國外同類藥物的價格,也使國內患者看到了希望。 

恒瑞醫藥也沒停下腳步,而是緊跟世界趨勢,轉向國際抗癌生物制劑中的明星產品,單克隆抗體中的PD-1/PD-L1生物療法。

所謂PD-1/PD-L1,是國際上正在攻克的一種利用人體自身的免疫系統來殺死癌細胞的生物治療方式。 

換句話說,通過PD-1/PD-L1的作用,機體可以重新激活免疫T細胞已被腫瘤細胞抑制的免疫作用,讓癌癥可以像平常感冒發燒一樣,通過自身免疫力自愈。

2016年,恒瑞首個PD-1產品HCC 2L開始倫理審查,開啟了我國自研PD-1的先河。兩年后,恒瑞醫藥的卡瑞利珠單抗(艾立妥)上市。

一滴水流入戈壁荒灘,可能瞬間就會消失;但千萬滴水涌入沙漠,卻能再造一個綠洲。

由于國內百濟神州、信達生物制藥等企業加入,我國在PD-1領域和國際生物巨頭的差距不斷縮小,擠進了世界抗癌藥領域的第一陣列。

應該說,國內藥企轉向創新藥研發是受到2015年國務院發布的《關于改革藥品醫療器械審評審批制度的意見》的直接影響。 

這次中國藥品的供給側改革既是對創新藥審批進行優化供給,也給國內泛濫的仿制藥質量有了新的評判,重新撿起提了N年的仿制藥一致性評價。 

簡單點說,醫保機構將全國范圍內大部分醫療機構的用藥需求做一個大包,然后逐一分配給愿意降價的藥企,從而起到一個“以價換量”的過程,俗稱“集采”。 

而要達到這一采購標準,藥企的藥價以及藥效、環保等指標都有符合標準。有些采購價直接擊穿了藥企的成本價,導致行業里叫苦不迭。

這次堪稱中國醫藥行業史上最大的審評審批制度改革,加速了藥企對創新藥的開發力度。 

嗅到氣味的資本也轉向對創新藥研發的關注,市場甚至出現了年薪過百萬的CMO(首席醫學官)職位。

這次“集采”對尚在全力攻克創新藥的恒瑞醫藥并無太大沖擊。甚至,新政不僅對其創新藥研發給了巨大助力同時,還順便幫忙清掃了一批仿制藥的競爭對手。

 

也是資本市場的介入,使得孫飄揚終于可以騰出手來解決心底的一個“結”。

2015年,上交所向恒瑞醫藥發文,針對有人舉報其與豪森制藥“業務線高度重合”“夫妻店”等情況進行問詢。 

恒瑞醫藥在回復函中自然矢口否認,此事也隨之不了了之。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資本啥的和他們沒關系。得了重病,能有便宜點的國產藥吃比啥都重要。

孫飄揚還是在這年對豪森悄悄進行了重組,改組一家名為翰森制藥的公司進行控股,豪森原先的大股東宣布退出。 

而這時,人們才發現所謂豪森 “香港大股東”其實是孫飄揚的好友岑均達。

這位好友一直默默隱身幕后,不僅操盤著豪森所有運營,還通過自己持股的連云港達遠和西藏達遠為孫飄揚的恒瑞醫藥注資,一步步將孫飄揚推到恒瑞醫藥的實控人的位置。 

折騰半天,其實就是為了讓孫飄揚夫婦牢牢把控恒瑞醫藥和豪森制藥。

為了徹底避嫌,也為了資本市場有更多的獲利,孫飄揚決定將翰森重組后單獨上市。 

夫妻各自開新店,這總沒啥好說的了吧。

恒瑞醫藥并沒受到此事任何影響,憑借在中國醫藥領域的超強實力,股價一路上揚。

2018年6月7日,恒瑞醫藥創下83.29元最高股價,最高市值為3065.07億元,成為首家市值突破3000億元的A股藥企。 

2019年6月14日,翰森制藥登陸港交所,發行價為14.26港元,總市值達1113億港元,成為H股醫藥龍頭。

鐘慧娟也因此成為中國醫藥界的女首富。

 

這年福布斯中國富豪榜公布,孫飄揚家族以1824.3億元排名第四,好友岑均達以452.5億元財富值排名第42位。 

孫飄揚夫婦曾經被人質疑的“夫妻店”,現在被業界譽為了“藥界神仙眷侶”。

同年,恒瑞醫藥營收232.89億元,扣非后的歸母凈利潤達到49.79億元,凈利潤年復合增長率達26.09%。

也是這年,孫飄揚宣布將砍掉企業70%仿制藥,專注在創新藥研發上。 

上市19年,恒瑞醫藥的市值也接連翻了幾百倍,被人戲稱“藥界茅臺”。

左手恒瑞,右手翰森,堅持“仿創結合”的孫飄揚一躍成為中國醫藥界的“藥神”。 

眼看自己“功德圓滿”,2020年1月,62歲的孫飄揚辭去擔任多年的恒瑞醫藥董事長職務,轉由總經理周云曙接任。 

誰知僅僅一年半時間,今年的7月9日,周云曙宣布因身體原因請辭,孫飄揚再次回歸恒瑞醫藥任董事長。

誰也沒想到,短短時間,恒瑞醫藥市值縮水到2000多億,銷售一路下滑。 

這其中很大原因是政府新一輪的“集采”,恒瑞醫藥這次沒熬過去。

 

就在孫飄揚隱退后一個月,恒瑞醫藥的部分藥品雖然中標“集采”,可因采購價被砍得太狠,價格平均降幅超過70%,銷售收入環比下滑超過50%。 

而2021年情況更不妙,先是新的PD-1創新藥卡瑞利珠單抗的價格不得不降幅85%;接著還因財政部和國家醫保局查賬,被頂格罰款;然后本有希望盈利的兩款重磅注射液沒能中標,銷售居然出現環比負增長。

一連串不利消息的出現,使得恒瑞市值從高位下墜,到現在只有2900億元。 

重掌帥印的孫飄揚倒是很坦然,表示這些都是“轉型過程當中會遇到的問題,任何事都是螺旋式發展,不是直線發展的”。

創業路上,有風有雨是常態,風雨無阻是心態,風雨兼程是狀態。 

中國藥改還在繼續,非專利藥競爭降價已是大勢所趨,生物制藥將成為新寵。

前路怎么走?孫飄揚們可能需要重新起航。

參考資料:
4000億夫妻,中國藥神! 華商韜略 
首富光環下,孫飄揚能否頂得住恒瑞醫藥的3700億市值?虎符財經
孫飄揚逆襲之路:從利潤8萬小廠到凈利40億藥企,長江商報
醫藥首富孫飄揚逆襲之路:從利潤8萬小廠做到3500億帝國,e資本
孫飄揚:“中國藥神”誕生記,雪球
中國藥王往事,格隆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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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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